塔城读书 | 《不要虚度一生》
塔城读书 | 《不要虚度一生》
Don’t Waste Your Life by John Piper
引言:
日复一日的奔波愁烦,美好的事物转瞬即逝,达成个人目标的成就感也往往马上就会被新的问题代替… … 生活常常如此。生活当真有意义吗?有的话,意义在何处?生命有价值吗?如果有,这个价值是我们自创的?还是在某个地方,需要我们不懈的寻找?
本周塔城向你介绍一本书:约翰·派博的《Don’t Waste Your Life》(不要虚度一生)。在这本书里,派博分享了生命中的“意义”和为之而活的道路。塔城翻译了书中一章节,与你分享。
如果想要进一步阅读,可以在派博牧师的DesiringGod网站上(https://www.desiringgod.org/)下载免费的英文全书PDF。
无处不在的存在主义
EXISTENTIALISM WAS THE AIR WE BREATHED
不要错过生活的本质、不要虚度此生——这样的热忱在我的大学时期愈发变得强烈,那是喧嚣尘上的六十年代末。我对此大有缘由,这些缘由超越了那个时代中,一个青年内心的混乱。“内在价值”几乎在任何地方都遭到攻击反对。存在主义成了我们所呼吸的空气。存在主义的意思是“存在超越意义”。首先,你存在于斯,通过存在,你再创造自己的价值。而你创造个人意义的方式就是随心所欲的选择成为你想要成为的。在你所追求、所认同之外,并无意义。所谓的“上帝”、“意义”、“目的” ——在你通过勇敢的存在而创造出这些之前,它们并不存在。(如果你现在皱了皱眉头,想到:“奇怪,这貌似跟我们的时代什么区别,我们叫它‘后现代主义’,”别觉得奇怪。日光之下,并无新事。有的只是无止境的新瓶装旧酒。)
我回想起自己在黑暗的剧院里观赏的存在主义产物——“荒诞戏剧”。那部戏是萨缪尔·贝克特(Samuel Beckett)的《等待戈多。弗拉季米尔(Vladimir)和爱斯特拉冈(Estragon)坐在一棵树下交谈似乎在等待戈多。而戈多从没来过。戏剧的尾声,一个男孩告诉他们戈多不会来。他们决定离开,但却不挪动脚步。他们无处可去。幕布落下,上帝(戈多)永远不会来。
这便是贝克特如何看待那些像我这样的人——等待、寻找、盼望找到事物的内在本质,而不是借由那自由而不受约束的自我存在,去创造自己的意义。他暗示到,如果你追求的是一些超越的事物,或是目的,或是关键点,或是本质,你的归处就是无处可去。
无处可去之人
“THE NOWHERE MAN”
甲壳虫乐队在1965年12月发布了专辑《橡胶灵魂》(Rubber Soul),为那个时代强力的唱出了他们的存在主义。大概,约翰•列侬的“无处可去之人”(Nowhere Man)表现的最为清楚不过。
他是个十足的无处可去之人
He’s a real nowhere man
坐在他的不知所处之地
Sitting in his nowhere land
制定着他那些无处落脚的计划
Making all his nowhere plans
为着不存在的人
For nobody
难道没有一种视角
Doesn’t have a point of view
知道他无处可去
Knows not where he’s going to
他是不是有点像你和我?
Isn’t he a bit like you and me?
那是个头脑发热的年代,特别是对于大学生而言。然而,感恩的是,上帝并没有沉默。并非所有人都臣服于荒诞主义的引诱和英雄主义式虚无主义的迷惑。不是所有人都龟缩于阿尔贝·加缪(Albert Camus)和让-保罗·萨特 (Jean- Paul Sartre)的召唤中。任何一个不根植于真理的声音骑士都知道,必然还有些什么——那些在我们之外,更为宏大、美好的事物,比起对镜自顾更值得为之而生活。
答案,答案回荡在风中
THE ANSWER, THE ANSWER WAS BLOWIN’ IN THE WIND
鲍勃•迪伦创作了一些引起强烈反响的歌曲,悄然传递了盼望的讯号,这些歌曲暗示着有一个不会让我们永远等待的“真实”。世事变化。时而慢的变成了快的,时而在前的成为了落后的。这不是因为我们仅仅是个人荒诞命运的存在主义主宰。终将到来。这样的意味每个人都能在歌曲“The Times They Are A-Changin”中体会一二。
一条被画下来的线 The line it is drawn,
一句脱口而出的脏话 The curse it is cast,
此时慢的 The slow one now
后来将会变成快的 Will later be fast.
就像此刻的现在 As the present now
也将成为过去 Will later be past,
秩序飞速的转变 The order is Rapidly fadin.
现在首先的 And the first one now
将会变为末后的 Will later be last,
时光中他们沧海桑田 For the times they are a-changin’.
迪伦的音乐一定惹恼了存在主义者们。在强烈的撞击节奏中,这一声声无所畏惧的重申“答案… 答案…”,醍醐灌顶,将存在主义者那些无所不在的相对主义一扫而光,虽然他们可能未曾认识到。
一个人需要多少次的抬头
How many times must a man look up
才能看见天空?
Before he can see the sky?
是的,一个人在需要多少只耳朵
Yes, ’n’ how many ears must one man have
才能听到人们的哭声
Before he can hear people cry?
是的,一个人需要多少次的死亡才能知道
Yes, ’n’ how many deaths will it take till he knows
太多太多的人都死去了
That too many people have died?
答案,我的朋友,
The answer, my friend,
答案回荡在风中
is blowin’ in the wind,
答案回荡在风中
The answer is blowin’ in the wind.
一个人多少次抬头却看不到天空?天空就在那里。你可以一万次抬头,却说你看不见它。然而,这对它客观的存在没有丝毫的影响。它就是在那里。你终究会看到它。你需要多少次抬头才能看到它?这有答案。答案,答案,我的朋友,答案不是你自己发明创造的。有一个答案会被确定。答案在你之外。这是真实的,客观的,坚定的。你终究会听到它。你没有创造它。你没有定义它。它会临到你,有一天你会遵守它,顺从它。
这是我在迪伦的歌曲中听到的,完全认同。这里有一个大写的”答案“。错过了答案则意味着一个虚度的生命。找到了答案则表示我所有的问题都有了一个统一的答案。
在我家厨房的挂饰上,那条坐落于翠绿小山上的褐色小径蜿蜒盘绕,如同整个六十年代徘徊在愚昧头脑造成的甜蜜陷阱中。啊,当我那个时代的人走上这条小径,步入陷阱时,他们看上去是何其勇敢呢?一些人甚至能鼓起精神夸口:“我已经自己选择了自由之路。我创造了我自己的存在。我动摇和松绑了旧规则。看看我连腿都不要了。”
长头发、穿裙子的男人
THE MAN WITH LONG HAIR AND KNICKERS
上帝满有恩典的为我们在路上放下了醒目的警示牌。1965年秋天弗朗西斯. 薛华(Francis Schaeffer)在威顿学院(Wheaton College)为期一周的演讲,于1968年集结成了《就在那里的上帝》(The God Who Is There)这本书。这本书的标题暗示了一个简单得令人吃惊的主题。上帝就在那儿。不是这儿,上帝不被我们自己的的欲望定义和塑造。上帝在那里,客观存在,绝对真实。每一本对我们而言具有现实性的书都源于上帝的真实。这个世界存在被造物和造物主,除此以外没有别的。被造物从上帝那里得到一切的意义和目的。
这是一个绝对强烈的指路牌。沿着客观真理的那条路前行。这就是避免许多一生的方法。沿着那条烈火般的福音天父所在的道路。不要忘记你厨房墙上的画。这是沉甸甸的理性笃定:在存在主义的玻璃大陆上,定会虚度此生。沿着那条路。真理存在。关键、目的、本质都存在。不懈搜寻。你终会找到。
我想,没什么道理感到伤感,为着一个人用整个大学时期去学最明显不过的事实——真理存在,客观事物存在,客观价值存在。这就像一只鱼去学校学习水的存在,或者一只鸟学习空气的存在,或是一直毛毛虫学习泥土的存在。但似乎在过去的两百年中,这是优质教育的重点。而它的反面则是糟糕教育的本质。所以,我没有为着那些用于学习显然事物的年月而感到悲哀。
引导我看见的人
THE MAN WHO TAUGHT ME TO SEE
实际上,学者和作家们投入巨大创作力,传递着树木、流水、灵魂、爱、以及上帝的真实,我为此感谢上帝。C.S.路易斯(与约翰·肯尼迪在1963年的同一天逝世,于牛津大学教授英语文学)带着夺人眼目的光彩,超越了我褐色小径的视野,他对我的影响之深难以一言概之。
在我大一的时候,有人向我介绍了路易斯的书:《返璞归真》(Mere Christianity)。接下来的五六年中,我几乎没有什么时候离开过路易斯的作品。我想,如果没有他的影响,我就不会以同样的喜乐或价值生活。缘由如下。
他让我对论资排序警惕。他表明,新鲜的事物并非就好,而老旧的事物并不一定就坏。何时存在并不能决定真理、美、良善。没有什么是因为“古老”而低劣,也没有什么因为“时髦”而有价值。这将我从“新鲜感”的独裁统治中解脱出来,为我打开了古老的智慧。
他令人信服的表明:严谨、准确、鞭辟入里的逻辑,与深邃、触动灵魂的感受以及鲜明、活泼甚至好玩的想象力,二者并无矛盾。他是一个“浪漫的理性主义者”。他将那些今天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互补相容的东西结合在一起:理性主义和诗歌,冰冷的逻辑和温暖的情感,严肃的散文和自由的想象力。通过击碎这些旧的刻板印象,他使我更加自由,竭力思辨也写下诗歌,论证死而复活也为基督谱写赞美诗,痛击一个观点也拥抱一位朋友,要求定义也使用比喻。
路易斯带给我一中对事物真实性的强烈感受,这之中的宝贵难以言明。清晨醒来觉察到的床垫软硬,太阳光线的温度,时钟滴答的声响,事物那充沛的存在(他称之为quiddity,强烈的存在)。他帮助真正的生活。他帮助我看到世界中的存在,那些如果我们没有,就会重金购买,一旦拥有了却忽视的事物。他令我对美有更真实的体会。他使我的的心灵意识到,若我睁开双眼,每一天都有许多的奇妙值得赞美。他惊醒了我困顿的灵魂,朝着我的脸泼了一盆现实的冰水,从此,生活、上帝、天国、地狱,所有这些带着荣耀和敬畏,闯入了我的世界。
我们那时代的哲学之王穿着皇帝的新衣,而来自牛津的少儿图书作家却有勇气说出来。
你无法一直去“看穿”所有的事物。看穿一件事的全部重点在于透过某物来看它。窗户理应是透明的,因为窗前的街道或者花园是不透光的。如果你也“看穿”了花园会怎样呢?试图去“看穿”第一原则是没有用的。如果你看穿了一切事物,那么一切事物都会变成透明的。但是一个完全透明的世界是空无一物的。“看穿一切”等同于什么都看不到。
C.S.路易斯所看到、所讲到的世界有多么的丰富啊。他有他的错误,有些甚至很严重。但是我不会停止为了这个出色的人来感谢上帝,他在一个完美的时间来到了我的旅途之中。
塔城里的闲聊
是与非:发现宇宙意义的线索
朋友间的聊天:存在的意义?
寻找莎士比亚 — C.S.路易斯 | Part. 1
寻找莎士比亚 — C.S.路易斯 | Part.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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